内容简介:
《人类简史:从动物到上帝》是以色列新锐历史学家的一部重磅作品。从十万年前有生命迹象开始到21世纪资本、科技交织的人类发展史。十万年前,地球上至少有六个人种,为何今天却只剩下了我们自己?我们曾经只是非洲角落一个毫不起眼的族群,对地球上生态的影响力和萤火虫、猩猩或者水母相差无几。《人类简史:从动物到上帝》讲述了为何我们能登上生物链的顶端,最终成为地球的主宰?从认知革命、农业革命到科学革命,我们真的了解自己吗?我们过得更加快乐吗?我们知道金钱和宗教从何而来,为何产生吗?人类创建的帝国为何一个个衰亡又兴起?为什么地球上几乎每一个社会都有男尊女卑的观念?为何一神教成为最为广泛接受的宗教?科学和资本主义如何成为现代社会最重要的信条?理清影响人类发展的重大脉络,挖掘人类文化、宗教、法律、国家、信贷等产生的根源。《人类简史:从动物到上帝》是一部宏大的人类简史,更见微知著、以小写大,让人类重新审视自己。
书评:
《人类简史:从动物到上帝》为什么能够在国际畅销书榜上爆冲?原因很简单,它处理的是历史的大问题、现代世界的大问题,而且,它的写作风格是刻骨铭心的生动,你会爱上。
——普利策奖得主 《枪炮、病菌与钢铁》作者戴蒙德
这是此类大历史中最好的一本:规模宏大但绝非泛泛而谈;具有时代性又不花哨,观念惊世骇俗但绝不是个简单的反对者。每个人都能在书里找到一部分和另外的人开始讨论,但是弄清楚是哪部分、为什么,对我们都有好处。
——牛津大学历史学院院长 斯蒂文·刚尼
我拿起这本《人类简史》立刻“着道”了——拿起了就放不下,几乎一口气读完。吸引力主要来自作者才思的旷达敏捷,还有译者文笔的生动晓畅,而书中屡屡提及中国的相关史实,也能让人感到一种说不出的亲切,好像自己也被融入其中,读来欲罢不能。
——北京大学历史系教授 高毅
《人类简史》的目的不是传授人类考古学的所有研究成果,而是提供一种看历史的视角,一种全局的观点。当你不再执着于科学、政治或宗教等某一个领域的发展过程,而是关注人类社会的整体演变,观察这些领域之间的相互作用,你会感到你脑海中零碎的历史知识忽然像拼图一样各就各位,构成一幅宏大的图景,这样的视角非常新鲜。
——果壳网 姬十三
从来没有哪部人类简史能像牛津博士尤瓦尔写的这般生动自然。这位全球瞩目的新锐历史学家化身为曲艺精湛的评书表演者,将十万年前至21世纪的人类发展史向每一位读者绘声绘色的娓娓道来。
——亚马逊编辑荐语
摘录:
对快乐与否的影响,家庭和社群要比金钱和健康来得重要。那些家庭关系紧密良好、社群互相扶持帮助的人,明显比较快乐。而那些家庭机能失调、一直无法融入某个社群的人则明显比较不快乐。而其中,婚姻又是特别重要的一项因素。多项重复研究发现,婚姻美好与感觉快乐,以及婚姻不协调与感觉痛苦,分别都呈现高度相关。而且,不论经济状况或是身体健康如何,情况都是如此。所以,就算是贫穷而有病在身的人,如果身边有爱他的另一半、爱他的家人、愿意支持他的社群,他就可能比一个孤单无伴的亿万富翁感觉更幸福快乐。
让我们用古代中国农夫和现代香港企业家为例。假设我们这位古代农夫住在没有暖气的小土屋里,旁边就是猪圈;企业家住在拥有各种最新科技的豪宅,窗口就能俯瞰南海的浩瀚海景。直觉上,我们会觉得企业家想必比农民更快乐。然而,快乐是在脑子里决定的,而大脑根本不管土屋或豪宅、猪圈或南海,只管血清素的浓度。所以,农夫盖完了他的土屋之后,大脑神经元分泌血清素,让浓度到达X。而在现代,企业家还完最后一笔豪宅房贷之后,大脑神经元也分泌出差不多数量的血清素,并且也让浓度差不多到达X。对大脑来说,它完全不知道豪宅要比土屋舒适太多,它只知道现在的血清素浓度是X。所以,这位企业家快乐的程度,并不会比那位足以当他高高高高高祖父的农夫来得高。 不仅对个人生活是如此,就算是众人的事件也不例外。我们以秦朝统一天下为例。秦朝统一天下之后,彻底改变了中国的政治、文化、社会和经济。但这一切都并未改变中国人的生化机制。因此,虽然统一让政治、社会、意识形态和经济都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但对于中国人的快乐并没有多大影响。那些生化机制天生开朗的人,不管是活在战国时代,或是秦汉时代,都会一样快乐。但那些生化机制天生忧郁的人,过去总是在抱怨战国诸侯,现在也只是转而抱怨秦朝天子,并不会有什么改变。
快乐不只是“愉快的时刻多于痛苦的时刻”这么简单。相反,快乐要看的是某人生命的整体;生命整体有意义、有价值,就能得到快乐。快乐还有重要的认知和道德成分。价值观不同,想法也就可能完全不同,例如有人觉得养小孩就像是个悲惨的奴隶,得侍候一个独裁的小霸王,但也有人觉得自己真是满怀着爱,正在培育一个新的生命。正如尼采所言,只要有了活下去的理由,几乎什么都能够忍受。生活有意义,就算在困境中也能甘之如饴;生活无意义,就算在顺境中也度日如年。
不管任何文化、任何时代的人,身体感受快感和痛苦的机制都一样,然而他们对生活经验所赋予的意义却可能大不相同。如果真是如此,快乐的历史很可能远比生物学家想象的要来得动荡不安。这个结论并不一定是站在现代这边。如果我们将生活切成以一分钟为单位来评估当时是否幸福快乐,中世纪的人肯定看来相当悲惨。然而,如果他们相信死后可以得到永恒的祝福,很有可能就会认为生活真是充满了价值和意义;相对而言,现代世俗子民如果不信这一套,就觉得人到最后就只有死亡,迟早会被遗忘,没了任何意义。如果用主观幸福感问卷问道“你对生活整体是否满意”,中世纪的人很可能得分会相当高。 所以,我们的中世纪祖先会感到快乐,就只是因为他们有着对来世的集体错觉,因而感觉生命充满意义吗?没错!只要没人去戳破他们的幻想,又为什么要不开心呢?从我们所知的纯粹科学角度来看,人类的生命本来就完全没有意义。人类只是在没有特定目标的演化过程中,盲目产生的结果。人类的行动没有什么神圣的整体计划,而且如果整个地球明天早上就爆炸消失,整个宇宙很可能还是一样这么继续运行下去。到目前为止,我们还是不能排除掉人类主观的因素。但这也就是说,我们对生活所赋予的任何意义,其实都只是错觉。不管是中世纪那种超脱凡世的生活意义,或是现代人文主义、民族主义和资本主义,本质上都完全相同,没有高下之别。像是可能有科学家觉得自己增加了人类的知识,所以他的生命有意义;有士兵觉得他保卫自己的国家,所以他的生命有意义。不论是创业者想要开新公司,或是中世纪的人想要读经、参与圣战、兴建新庙,他们从中感受到的意义,都只是错觉与幻想。 这么说来,所谓的快乐,很可能只是让个人对意义的错觉和现行的集体错觉达成同步而已。只要我自己的想法能和身边的人的想法达成一致,我就能说服自己、觉得自己的生命有意义,而且也能从这个信念中得到快乐。
人类语言真正最独特的功能,是能够传达关于一些根本不存在的事物和信息,即“讨论虚构的事物”。“虚构”这件事的重点不只在于让人类能够拥有想象,更重要的是可以“一起”想象,编织出种种共同的虚构故事,甚至连现代所谓的国家其实也是种想象。这样的虚构故事赋予智人前所未有的能力,让我们得以集结大批人力、灵活合作。
智人开启了一条“文化演化”的快速通道,而不再停留在“基因演化”这条总是堵车的道路上。远远甩掉了其他所有物种。
人类社会总会出现不生育的精英阶层,像是天主教的神父、佛教的高僧,还有中国的太监。这些精英阶层虽然手中握有权利,但却自愿放弃生育,于是他们的存在根本就直接抵触了自然选择的最大原则。
人类一心追求更轻松的生活,于是释放出一股巨大的力量,改变了世界的面貌,但结果并没有任何人料想得到,甚至也不是任何人所乐见的。并没有人在背后操纵农业革命发生,或是意图让人以来谷类维生。一开始只是各种小事,主要就是希望吃饱一点、生活安全一点,但最后累积引起的效应,就是让远古的采集者开始花上整天的时间,在烈日之下挑水务农。
我们相信某种秩序,并非因为它是客观的事实,而是因为相信它可以让人提升合作效率、打造更美好的社会。这种由想象所构建的秩序是唯一能让大群人类合作的救命仙草。
自然界的秩序是稳定不变的,就算人类不在相信世界上有重力,重力也不会一夜之间就消失。当想象所建构出来的秩序总有一夕崩溃的风险,只要人们不再相信,一切就风云变色。
(摘编人:刘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