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简介:
《文雅的疯狂》是西方书话权威、殿堂级大师巴斯贝恩的代表作,也是20世纪西方书话的不朽经典,不仅内容宏博,横跨古今,而且篇幅浩大,格局恢弘。它讲述了2500年来,100多位藏书雅痞,对书籍这一个世间最文雅精贵前赴后继的执意追逐,惊心动魄的珍本拍卖,叹为观止的奇闻怪谈,缠绵隽永的书情人事……书中到处都是形形色色、奇奇怪怪,却又万般吸引人的书痴狂人,且一个赛过一个。激情与沧桑同行,文雅与疯狂共舞,只因人类对书籍永恒的爱恋。
书评:
对于任何一个对书籍有着严肃兴趣,或是对藏书的疯狂本性有所好奇的人来说,《文雅的疯狂》都是必读之书!
——《纽约时报图书评论》
《文雅的疯狂》里到处都是形形色色、奇奇怪怪,却又万般吸引人的书痴狂人,一个赛过一个!
——《华盛顿邮报图书世界》
一部气势恢弘,全面完整,精彩绝伦的藏书史与藏书家列传。
——《费城问询者报》
关于中国文人的书话和爱书的逸闻趣事看得多了,不妨也读读外国人的书话。也可以作为一部书籍的索引,找到自己喜欢的书买来阅读,这也不错。
——当当网读者
在所有因钟爱而生的狂热之中,对书的痴迷可能是其中最容易得到谅解的,藏书大概也是唯一不受人鄙视的拜物教。对某一信条的狂热也许带来巨大的灾难,但对书的癖好,唔,看起来总是无伤大雅;即便是再怪异的行为,“他总是个爱书的人嘛!”在知识分子之中,“爱书”在某种程度上享受着免责的特权。之所以如此,是因为在任何一个有文字的社会,书籍都是存储着那个社会所有智慧的宝库。书籍的发明,使人类的知识可以摆脱人的口述和记忆而独立存在,这就产生了一种新的崇拜:书籍的永恒性、无限性,与个体生命的短暂与有限相比,对一些人来说,就像是永存的神。收藏那些具有永恒性的善本,就使自己的个体生命也得到了延续。这似乎是许多藏书家隐秘的动机,就像一百多年前美国铁路大王亨利•亨廷顿在解释自己搜求珍稀书籍时所说的:“世人生生灭灭,书籍却可永存,要盛名不朽,集藏一批珍密善本正是无上的稳妥捷径。”
——豆瓣读者
摘录:
我们一起待了九个钟头,多数时候都是他在侃侃而谈,说起他为什么在过去二十年里,出于无法控制的收藏欲,从多家北美图书馆和机构盗窃了各类古书。我们一起步行前往北杰弗逊街的一间红砖大屋。他说:“你将会看到我生命的骨架。”接着,他又悲叹道:“二十年的劳心劳力,二十年的收藏,消亡殆尽,只剩下一个空壳。”
十九世纪哲学家德穆兰(Jean Baptiste Bordas-Demoulins)对个人的衣食住行毫不挂怀,挣来的几个钱都用来买书了。有一天,他离开居住的阁楼,原想花掉身上最后一个苏币凑合吃顿饭。就在这时,他看到某书商的店面橱窗里摆着一本饶有兴味的书,买书还是吃饭,需要他作出选择。奇姆写道:“他毫不犹豫就买了书,平静地回到阁楼,之后一直没有离开,直到被人送去医院,撒手人寰。”
说到藏书,真是有苦有乐。二十世纪初,英国批评家J.C.斯夸尔(J.C.Squire)化名所罗门· 伊格尔(Solomon Eagle)发表了一篇短文,题为《 搬书》(Moving a Library),描述了把藏书搬到新住处的痛苦。 我一个晚上又一个晚上地来回 爬楼梯, 把楼上的书往楼下搬——我从来没想到我的书有这么多。一趟又一趟,单调得像坐环行线 的地铁:空着手上楼,然后弯腰驼背,两只手和一个下巴颏儿紧紧夹住老想中途逃窜的厚厚一摞书,一步一步蹭下楼。这种事情开了一个头就没法子半途而废;可是有时候在进行之中真是恨透了书,就像建造金字塔的奴隶恨一切纪念碑一样。又苦又冲的厌书症淹没了一个人的灵魂。让这一大堆纸、油墨和死人的思想感情把你捆得紧紧的,多么可耻啊!让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老老实实地待在那儿,让自己作为一个自由自在的、无拘无束的、不识字的超人走向世界,岂不好得多、高得多、勇敢得多吗?
《一架旧书》的卷首插图配得适当,那是一幅木刻,上面是菲尔茨伉俪位于纽约后湾宅子里的书房,他们夫妇俩在这里度过了很多美好时光。图片的右边是画作和钢琴,左边是书籍和壁炉,远处尽头是两扇高高的窗户,窗外可看到查尔斯河。正是在此处,在此书房一角,菲尔茨夫人结束了她的这遐思:
如今,世间已无为这堆旧书增添魅力的利· 亨特,亦已无醉心于其中的济慈。不过当我们默默地站在藏书的一角时,眺望远处,但见河面波光粼粼,青枝绿柯之间光影斑驳,我们就会忆起这些灵感的源泉仍然与我们相依相随。以后其他的爱书人也会细读架上的藏书,从这些名著经典中汲取新鲜的活力。
痴爱藏书又肯花心思,有耐性,懂赏鉴,如是者可成为一个人的性格特征。可一旦失之无度,过分沉迷,就会做出种种荒唐之举。德国目录学家汉斯·哈伯特(Hanns Bohatta)认定:“雅好积书者是书之主,爱书成癖者乃书之奴。”其实两者的界线颇为模糊,不易分清。耽爱书籍的程度有深有浅,但是每个藏书家都不免要面对一个残酷的现实。经过多年辛苦搜求积聚之后,终有一刻,这些珍蓄秘藏要变成他人的架上之物。对此书人分离,有人或早有预见,坦然处之;或不闻不问,漠然置之;或就其所好,营造华美的藏书 室以 志纪念。也有人散尽珍籍秘玩,心底下期盼它们在后人手中可安然无恙。
历经整整十五年的大力搜藏,收藏家戴维·卡佩莱斯(David Karpeles)共积聚了约一百万页的重要历史手稿。由于卷帙浩繁,为确保安全,需要用长三十英尺、宽十英尺的钢制保险库来储存。这位圣巴巴拉的房地产投资商以传教士般的热忱,收罗了几乎一切领域的原始材料——涵括了历史、探险、制图学、宗教、艺术、音乐、政治、科学、文学、医学等。八月的一个下午,他在宽敞的家里接受了我的采访。他说:“不管我收藏什么,必须让一个五年级学生都觉得有意义,这是惟一的限制。找到一份好文献,乐趣胜过吃棉花糖、西瓜和鱼水之欢。”
(摘编人:王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