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草的故事

作者:[英]理查德·梅比文章来源:图书馆点击数:516更新时间:2018-11-29

内容简介:

大自然中的草木原本无所谓孰优孰劣,但是经过文人们的一番描绘后,形形色色的草木被贴上各种情感化的标签。如青松象征勇敢、牡丹代表雍容、莲花则是高洁的同义词,而随所可见的、那些野蛮生长的杂草,则经常被人忽略。杂草真的一无是处吗?《杂草的故事》这本书,就是要颠覆人们的惯性认识,还原杂草的本来面目。

杂草的故事全书共有12章,差不多每一章都以一种植物命名,如贯叶泽兰、侧金盏花、宽叶车前、三色堇、牛蒡、柳兰等。每一章所述内容并非完全围绕标题,虽结构相对松散,但内容丰富。

书中讲述了在人类与自然的抗争过程中,四处流浪的杂草是如何冲破文明的边界并影响人类对自然的看法,理查德.梅比 一方面为自然界不被待见的植物辩护  ,一方面从历史,小说,诗歌,戏剧,和民间故事中钩沉杂草与人类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

  

书评:  

植物在他笔下丰饶茂盛,作为博物学家,理查德.梅比俨然是自然的一部分……《杂草的故事》为流浪的植物辩护,他的写作愈深入,对战斗在边缘的自然敬意就愈重    

                                         ——《卫报》

一部具有讽刺意味但是又妙不可言的图书……梅比哀而不伤地认为,经过一个时代的沧桑巨变,杂草也许是我们硕果仅存的唯一。

——《纽约时报书评》

理查德.梅比的杂草之旅机智、剥削而新颖。这本令人愉悦的书并不会让除草变轻松,但会让它成为一项智力活动,乃至哲学活动。

——英国作家、编辑罗纳德.布莱斯

  

摘录:

在梭罗看来,只要不是在最关乎利益的商业场合中,人们对杂草的看法都只是一种内部矛盾,同时也是社会和文化压力作用下的一个结果。私人花园中,杂草的状态和命运则受个人品味与偏见、家族传统和一时的心情左右。它们,或者说清除它们,对营造“家”的氛围所起的作用与门前草坪的成色一样重要。不速之客可能受到欢迎,也可能被人厌恶。园艺中最复杂、讲究之处,归根结底说来基本就是关于自家地盘里什么可以发扬、什么必须铲除的甄选过程。坐落在诺福克郡南部的我们的小花园也不例外。我和我的伴侣波莉所采取的杂草政策(尽管我们也不是总能达成一致)十分随性,有时候还很虚伪。我们的政策服从于烹饪需要和几条社会惯例,但又会因多愁善感和对这里历史的强烈感情而打折扣。我猜想这花园首次建成应该是在1600年前后,和木质结构的主屋差不多同一时间落成。那时这里是一座小农场,地理位置对主人而言十分便利,它位于村里一块公地的旁边,公地里开满了像硫磺三叶草和红芒柄花这样迷人的野花。

最后我发现,有没有许可证竟完全无关紧要。一个温暖的夏天,一棵大麻径自从花坛中钻了出来,它那苍白的、著名的手指状的叶子在天蓝绣球和克拉花中间顽皮地摇摆着。它长到大约 3 英尺高(约合0.9 米),10月时绽开了一朵暗黄色的花,又在第一场霜降时倒下。我宁愿相信它的祖先就是 19 世纪那两个单身汉种来给伦敦人做时髦亚麻布的大麻,它是它们沉睡了很久的后裔。但最有可能的情况是它只是一个偶然的产物,像从鸟食中跌落到附近的杂谷那样,它还提醒了我们,杂草总可以找到办法去它们想去的地方。

一座花园中很难有什么植物上的延续。新的主人总是带来新的品味,花坛被重新设计、重新种植,喜欢的植物留下,不喜欢的植物丢开,时兴的新品种被从遥远的地球另一边引进来。我们的花园肯定曾经有一株花贝母长在那棵大麻发芽处的附近,因为每到4月下旬花贝母开花的时节,准能在这同一个位置闻到那股浓浓的狐狸味道。但从来没有花贝母出现过。这是一个植物幽灵,一块嗅觉化石,可能是由某截休眠着的根散发出来的。最有可能在历史巨变后存活下来的植物就是非常古老的树和非常灵活的杂草。长在我们车道边的艾草和欧荨麻可能是两个世纪前长在大麻地里的杂草的后裔。长在莴苣田中的千里光可能属于一个古老的世系,其历史可追溯至3000年前,那时青铜时代的农民刚刚来这山谷里耕作。至于那在茅草中放肆地生长的苦苣菜,我对它的来头完全没有头绪,但它表达出了杂草们的心声:你来之前我们就来了,你在时我们整日为伴,你不在了我们继续生活。(仿佛是为了证明这段心声,世上确实存在着一种专门长在茅草屋顶的杂草。作为一种避开闪电的迷信做法,肉质叶丛贴地而生的长生草曾被专门种在房顶。它们在屋顶待了许久,并基本上适应了那里的环境,于是伏在那里的它们得到了所有植物俗名中最长、最难懂的一个:“欢迎回家,丈夫,但别再喝得这么醉了”。)

我们习惯性地将杂草定义为入侵者,但准确说来它们也是一个地方传承与遗产的一部分,它们是一种祖传之物,是一个历经岁月的基因库,与这个基因库相比,我们的房屋建筑都是昙花一现。杂草碍我事的时候我依旧会拔掉它们,但这只是一种随性的破坏,其中还带着我对它们的敬意,而且我常常因为心头浮现的浪漫情绪而手下留情。杂草的那种怀旧感,也反映了一个人一生中与它们熟稔了多久。它们总在一年中的同一时间出现,每一年都会出现,像那些你巴不得他们住得更远些的唠叨的亲戚。它们是草做的时钟和沙漏。对一个园丁而言,顽固守时可能是它们最恶劣的品质,但这也是一种让人心安的提醒,告诉你生活还在继续。

(摘编人:吴小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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