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简介:
本书为汇聚国际政治、文化、思想精英的访谈集,所涉主题聚焦当代生活,钩沉往昔历史,省察社会现实,彰显公共关怀。作者在其十年的职业记者生涯遍访享有广泛影响力的知识分子,探究他们的生命旅程,倾听他们对世界的独立观察和个人之思,重现他们对重大公共问题的自由发言。本书记录时代风云,呈现社会变迁,是一部集结世界各界精英的洞见之书。
书评:
当巨大而有震撼力的真相使人感到不安的时候,整个社会都会努力试图把它遗忘。
——阿尔•戈尔
抱怨不等于批判。抱怨只是絮絮叨叨,有气无力。抱怨也不算政治。我认为作为作家,美好之处不是帮人们抱怨,而是让抱怨之人阅读并理解他们抱怨的原因。
——帕慕克
作家应该与政治尽量保持距离。更远的距离。文学和政治是两个完全不同的领域,政治注重的是目标的实现,文学看重的是人。
——伊凡•克里玛
以色列是这样的国家,即使有火山爆发,人们依然可以在侍弄花草。
——阿摩司•奥兹
这本书应该说颠覆了我对世界的原本认知,本来我以为的外面世界,应该是更加色彩鲜亮一些的,但在这本书里,我看到了世界的另一种面貌,在很多角落里,有着更深刻的痛苦,伤痕,对立,无法和解……当然还有乐观和努力。这是给我们的一种新视角,我很喜欢。
——“豆瓣读书”读者阿肋
知识分子对当今社会的思考和对过往战争的反思。
——“豆瓣读书”读者缘来是你
摘录:
2012 年7 月,在新闻工作做到十年的时候我决定辞别,开始职业写作。整理旧物时看到放在木盒里的微型录音磁带,重新将它们垒砌成墙。以前台湾著名媒体人高信疆先生说过:“这些磁带可以捐给新闻博物馆,它们有文物的价值。”让我深有感触的是,当年访问过的人有的已经辞别人世,他们珍贵的声音储存了下来;远在地球另一端的人,只要打开录音机,他们的声音就聚拢眼前。
不仅依靠记者的眼睛观察这些纷繁的人事,也要用作家的头脑注视世界的变迁。这是我对自己的要求。“所谓作家,就是注视世界的人。”苏珊•桑塔格这么定义作家的工作。
“我喜欢排山倒海的忧伤。”帕慕克说,“伊斯坦布尔的‘呼愁’不仅是由音乐和诗歌唤起的情绪,也是一种看待我们共同生命的方式;不仅是一种精神境界,也是一种思想状态,最后既肯定也否定人生。‘呼愁’不是某个孤独之人的忧伤,而是数百万人共有的阴暗情绪。是伊斯坦布尔整座城市的‘呼愁’。”
夏榆:看到你谈到尊敬的作家,我想知道这么多年之后再回过头看,你认为好的作家应该是什么样的,好的作家的标准是什么样的?帕慕克:一个好的作家不是很快乐,也不会很悲观。一个好的作家应该能够明了别人的苦难和生活。他太快乐不行,太不快乐也不行,这样都不能理解别人的生活。
特罗亚诺夫:我觉得文明之间没有所谓的冲突存在,说冲突,这是我们的想象,一种虚构。
我个人的看法是,所谓文明冲突实际上是政治的冲突。我们可以举出世界史上无数的例子。文明的冲突起源于冷战时期,我们看到世界一再重演冷战的模式,争斗双方都已经习惯了妖魔化战术。在原教旨主义者那里,就要把这种仇视搞成对等的,由此衍生出各种残忍的政策。但是,无数事实证明,交流和融合才是文明或者文化的本质。文明最鼎盛的时候也就是文化交融最密切的时候。说文明的冲突可能实际上是政治的对抗,包括石油危机,包括新殖民国家的利益之间的纷争。这种纷争表面上看是文化上的纷争,但这只是它的表象。
从这个时刻开始,我像沉没的轮船沉入伤悼的情绪里。桑塔格远在美国,在另一片国土生存或死亡,可她的消息即刻抵达了我。知道桑塔格的卓越是通过对她的阅读,她广博的人文素养,犀利的论辩才华,坚定的个人立场,给世人留下强烈印象。她对时任美国总统乔治.布什的批评,对美国政府火力十足的批判,使她在国际知识界享有广泛影响力。我读过她很多著作的中文译本,读过记者对她的专访,也因此熟悉她的思想,钦敬她的杰出表现。
翁贝托.埃科被称为“百科全书式”学者,身兼哲学家、历史学院、文学评论家和美学家等多种身份,更是全球知名的符号语言学权威,其学术研究范围广泛,知识极为渊博。埃科以其小说《玫瑰的名字》广为人知。这部被称为语言迷宫、意识前卫的畅销小说,是他在48岁时完成的,自1980年出版后,赢得各界赞誉,除荣获意大利和法国的文学奖,更长驻世界各地的畅销排行榜,销量至今已达1600万册,翻译成47种文字在世界各地出版,被改编为同名电影。法国《自由报》称之为“智慧和知识结晶的盛宴”。
德布雷:要说最美好的回忆,当然是与战友和游击队员之间的博爱,也有热情的投入和牺牲,对未来充满期待。总之是所有传统革命战斗的美德。当然我们知道也会有困难的时候,当我们胜利的时候,成为官僚;当我们失败的时候,成为俘虏。
(摘编人:李明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