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积落叶听雨声

作者:朱光潜文章来源:图书馆点击数:737更新时间:2018-11-28

内容简介:
     《厚积落叶听雨声》是美学大师朱光潜首部经典作品精编,收录《谈美》《谈修养》《给青年的十二封信》中家喻户晓的篇目,选编了《生命》《慈慧殿三号》《后门大街》等经典散文佳作,更特别精选了近60幅东西方艺术名作,精美图文,全彩装帧,解读大师毕生思想精华。
     在这个叫嚣扰攘的世界里,我们需要的不是一盆八宝饭,而是一贴的清凉散。经历过不美的岁月,置一个聆听的位置,听内心的声音,让自己醒来。真正的美极为柔弱,却不可征服。

  

书评:
     朱先生勤勤恳恳,数十年如一日地写了、特别是翻译了那么多的东西,造福于中国现代美学……这是我望尘莫及而想努力学习的。朱先生那半弯的腰,盯着你看时那炯炯有神的大眼睛,带着安徽口音的沉重有力的声调,现在异常清楚地呈现在我的眼前。                                            

——李泽厚

     美无形无迹,但是“它伸展同情,扩充想象,增加对于人情物理的深广真确的认识。这三件事是一切真正道德的基础。他终生恪守自己的座右铭“此身、此时、此地”。此身,是说凡此身应该做而且能够做的事,决不推诿给别人。此时,是指凡此时应该做而且能够做的事,决不推延到将来。此地,是说凡此地应该做而且能够做的事,决不等待想象中更好的境地。                    ——柴静

    精美图文,全彩装帧。收录60幅东西方艺术名作,解读大师毕生思想精华,凝萃文字与生活的美意。
     多篇文章被收录于高中语文必修教材,深度影响蒋勋、丰子恺、李泽厚、柴静等诸多文化名人。经历过不美的岁月,置一个聆听的位置;听内心的声音,让自己醒来。                                    

            ——封底推荐

     《厚积落叶听雨声》是美学大师朱光潜的精华作品集。朱光潜先生不仅有引领时代的精神,对生活更有细腻温和的感悟。他谈美:生命里最美好的时刻,常常是你把现实的东西忘掉的时刻;谈人生:人应该顺着自然所给的本性生活,像草木虫鱼一样;又谈“自己”:凡是不能持冷静的客观的态度的人,毛病都在于把“自己”看得太大。
     在这个浮躁喧嚣的世界里,我们为什么要重读美学大师?因为情感比理智重要,感受比现实重要;美并不是天上掉下来的,一半在物,一半在你;美无形无迹,但是它伸展同情,扩充想象,增加对于人情物理的深广真确的认识,让你相信你所能做的比你想你所能做的多。                   

 ——亚马逊编辑推荐

     这是我见到的第一本真正的全彩插图本,出版社很用心地结合内容,配了几十幅中西方的油画,素色铺底,读起来赏心悦目,且与上下文内容吻合度很高,图文相得益彰。书里收录了《谈美》《给青年的十二封信》里的精华文,书的最后加了一张三折的拉页,收录了6首朱氏翻译的情诗,民国时期的语言味道极浓!                                          
                                                     

——豆瓣读者推荐

    值得一读再读的书,让我们了解了大家之所以为大家的原因,即使隔着若许时光,这些文字依然那么好看又深刻。                    

——豆瓣读者推荐

  

摘录:
     名位是中国学者的大患。没有名位去挣扎求名位,旁驰博骛,用心不专,是一种浪费;即得名位而社会视为万能,事事都来打搅,惹得人心花意乱,是一种更大的浪费。“古之学者为己,今之学者为人。”在“为人”“为己”的冲突中,“为人”是很大的诱惑。学者遇到这种诱惑,必须知所轻重,毅然有所取舍,否则随波逐流,不旋踵就有没落之祸。认定方向,立定脚跟,都需要很深厚的修养。

     表面上看,理想主义和写实主义似乎相反,其实它们的基本主张是相同的,他们都承认自然中本来就有所谓美,它们都以为艺术的任务在于模仿,艺术美就是从自然美模仿得来的。它们的艺术主张都可称为“依样画葫芦”的主义。它们所不同者,写实派以为美在自然全体,只要是葫芦,都可以拿来作画的模型;理想派则以为美在类型,画家应该选择一个最富代表性的葫芦。严格地说,理想主义只是一种精炼的写实主义,以理想派攻击写实派,不过是以五十步笑百步罢了。

     他要趁生命最丰富的时候死,过了那良辰美景,死在一个平凡枯燥的场合里,那就死得不值得。甚至于死本身,就像鸟歌和花香一样,也可以成为生命中一种奢侈的享受。我两次想念到死,下意识中是否也有这种奢侈欲,我不敢断定。但是如今冷静地分析想死的心理,我敢说它和想长生的道理还是一样,都是对于生命的执着。想长生是爱着生命不肯放手,想死是怕放手轻易地让生命溜走,要死得痛快才算活得痛快,死还是为着活,为着活的时候心里一点快慰。好比贪吃的人想趁吃大鱼大肉的时候死,怕的是将来吃不到那样好的,根本还是由于他贪吃,否则将来吃不到那样好的,对他毫不感威胁。

     这种人生态度就是儒家所谓“赞天地之化育”,郭象所谓“随变任化”,翻成近代语就是“顺从自然”。我不愿辩护这种态度是否为颓废的或消极的,懂得的人自然会懂得,无庸以口舌争。近代人说要“征服自然”,道理也很正大。但是怎样征服?还不是要顺从自然的本性?严格地说,世间没有一件不自然的事,也没一件事能不自然。因为这个道理,全体宇宙才是一个整一融贯的有机体,大化运行才是一部和谐的交响曲,而cosmos不是chaos。人的最聪明的办法是与自然合拍,如草木在和风丽日中开着花叶,在严霜中枯谢,如流水行云自在运行无碍,如“鱼相忘于江湖”。人的厄运在当着自然的大交响曲“唱翻腔”,来破坏它的和谐。执我执法,贪生想死,都是“唱翻腔”。

     波斯大帝带着百万大军西征希腊,过海勒斯鹏海峡时,他站在将台看他的大军由船桥上源源不断地过海峡,他忽然流涕向他的叔父说:“我想到人生短促,看这样多的大军,百年之后,没有一个人还能活着,心里突然起了阵哀悯。”他的叔父回答说:“但是人生中海油更可哀的事咧,我们在世的时间虽短促,世间没有一个人,无论在这大军之内或在这大军之外,能够那样的幸运,在一生中不有好几次不愿生而宁愿死。”

     我说“距离”时总不忘冠上“适当的”三个字,这是要注意的。“距离”可以太过,可以不及。艺术一方面要能使人从实际生活牵绊中解放出来,一方面也要使人能了解,能欣赏。“距离”不及,容易使人回到实用世界,距离太远,又容易使人无法了解欣赏。

 

(摘编人:刘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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