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简介:
百多年来,中国经历了历史上从未有过的“大变局”,在剧烈的社会、文化、阶层的变动之中,却有一些传承百年的文化世家依然绽放出耀眼的光芒,出身于这些世家的后人们在不同时代、各自领域做出各自的贡献,展示出对社会、文化的影响力。如出了帝师陈宝琛的螺洲陈家,出了晚清名臣周馥、近代著名实业家周学熙、近代著名藏书家及实业家周叔弢的建德周家,出了晚清名臣赵尔巽、赵尔丰的襄平赵家,出了现代文博事业开创者吴瀛、著名剧作家吴祖光的宜兴吴家,以及出了近代著名学者冒鹤亭的如皋冒家,出了文物鉴定大家朱家溍的萧山朱家等。
《百年斯文:文化世家访谈录》是东方早报上海书评策划的系列访谈,自2013年12月22日起,至今已发表五篇(如《陈绛谈螺洲陈家》、《周景良谈建德周家》、《赵珩谈襄平赵家》等),通过对一些在近现代文化史上有影响的文化世家后裔的访谈,记录这些家族的兴衰及人物命运,折射一百年来中国社会文化的变迁,信息密集,可读性强。
书评:
其他世家,家教或有宽严之别,情况却大致与陈家、叶家相仿佛。这些家族的家风,总的来说,要点有二,一日知廉耻,一日读诗书。前者关乎伦理教育,后者则涉及文化教育,两者相结合,便构成了家族成员为人处世的根基。正如那副著名的对联所言,“世上几百年旧家,无非积德;天下第一件好事,还是读书”。关于家风,这大概是最亲切也最简洁的概括了。《百年斯文:文化世家访谈录》的内容,也无外乎是。
——编辑推荐语
摘录:
解放后居委会的干部到我们家里批评他一生不做事,没给国家做贡献!我父亲很得意地回答说,我养了十七个儿女,就是给国家做贡献!(陈绛)
我父亲是紧紧守着中国的道德和文化的,之所以守着,不是怕人夺走,而是真心地崇尚和喜欢。他希望子女也能这样,所以他的孩子哪怕上了新式学堂,还是要请家庭教师晚上来讲古文。念外国的新东西不要紧,但中国传统文化的底子不能太薄。就是这个意思。(周景良)
我以上谈到的家里人,主要是自曾祖周馥开始,下至学、明、良三辈的一些比较突出的人物。这些人所处的时代虽也不断变化,对他们也有不同影响,但他们受家风、家教影响更多、更大。可是到了1949年全国解放以后,情况就不同了。对每一个人的品格、学习、事业的形成,家庭方面的影响要小得多,主要是社会的影响。(周景良)
我觉着中国文化人最应该具备的,是各方面的兼收并蓄,是广博,这是学问上的问题。还有就是必须做到通达,不是死读书。……中国文化里,我们老讲孔孟之道是一个“仁”字,其实不完全是如此,孔孟之道最重要的还有恕道,这个恕是很重要的,就是“己所不欲,勿施于人”,通达必须具备恕道。什么事情都不采取过于激烈的做法。(赵珩)
回看一下中国历史,你不得不承认,传统文化中的精华部分,是绝不可抹杀的,而这些精华,绝大部分是由出身于书香门第的世家子弟来创造的。哪怕有一段时间这种传统被颠覆,最终还是会回归的。现在就到回归传统的时候了。(吴欢)
我们小时候跟父亲(叶葱奇)学古文,他自己编了一部《古文辞初编》,从姚惜抱的《古文辞类纂》里选了一百篇,加上批注,专门用来教我们。老叶家秉持桐城正派,我们最最瞧不上眼的一部书,就是当今外边很时髦的《古文观止》。(叶扬)
我觉着自己很幸运,因为家里有个“家学”的传统,包括我大哥在内,兄弟姐妹小时候都没有在外面上过学,都是家里自己教。(叶扬)
我的曾祖母讲过一句话,我觉得是很重要的:“子孙贤不在财多,财多不贤,将患也。” 财多子孙不贤,其实是忧患。子孙还是首先要贤,要刻苦读书。(冒怀滨)
我后来看到文端公写的一副对联——“种树类培佳子弟,拥书权拜小诸侯”,突然明白了,从他那个时候起,就没有把财产看成是传给子孙的很重要的东西……究竟什么是可以传之子孙的财富?在这个问题的看法上,从文端公到我们这一辈是有基本一致的看法的。体会到这一点,会觉得朝代、政权的变化之外,人心中会有些不变的东西,是真正可宝贵的,家族的血脉在这一幅对联中穿越了两百年的时间与空间。(朱传荣)
从东汉到北宋,虽然早已时移势迁,但发生在母亲与儿子之间的对话却没有变,都关乎抉择与取舍、牺牲与美德,都涉及人之所以为人这个最根本的问题。所谓家风,大概也就是如此。
这些家族的家风,总的来说,要点有二,一曰知廉耻,一曰读诗书。前者关乎伦理教育,后者则涉及文化教育,两者相结合,便构成了家族成员为人处世的根基。正如那副著名的对联所言,“世上几百年旧家,无非积德;天下第一件好事,还是读书”。关于家风,这大概是最亲切也最简洁的概括了。(郑诗亮)
(摘编人:彭雪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