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池坝笔记简介评论摘录

作者:陈先发文章来源:刘方点击数:641更新时间:2015-04-08

 

 

内容简介:
    本书是诗人陈先发近二十年来涉及诗学、现象学、哲学、语言学、社会学内容的随笔总集。本书体例别致、文笔奇崛、思辩尖锐,对当下汉语写作有不可多得的启示意义;亦可见出作者宏阔的知识视野、坚实的学理功底、敏锐的问题意识以及独特的人文立场。

    《黑池坝笔记》最奥妙之处在于:字儿你都认识,句子你未必懂。即便懂了,又未必能贯心通透。
但正是这被湖水漫溯的旅程,最为迷人。
早在很久以前,我读陈老师诗集《写碑之心》的时候,这样写过:“在我还为月亮发愁的年纪 / 有人已读懂了星辰 / 与此同时,也读懂了整个苍穹 / 读懂了燃灯者闭眼走过的黄昏 / 并生出晚霞般鲜艳的肋骨。”
热爱阅读,遇见智者,以智者开阔锋睿之感染力,拓展我原本渺小的视线,给灵魂和未来雕琢更美好的线条――这是我们身为读者的愿望,也是我成为陈老师粉丝的原因。                                          ―――豆瓣评论

    《黑池坝笔记》中有许多隐喻,喻体随处可见,黄桃、杯子、湖水……但如何从俗常中提炼智慧,从细微中延绵奥义,陈老师给了我们完美的答案。窃以为,此书必将成为汉语文学史上的里程碑。
庄子云:“天地有大美而不言,四时有明法而不议,万物有成理而不说。” 我想,我们的不言、不议、不说,皆因愚钝笨拙,而陈老师则句句都是神来之笔,灼灼生辉。
    《黑池坝笔记》读之如雷棒喝,如沐清露,身为读者,与有荣焉。
                                                       ―――豆瓣评论

    《笔记》的简介颇为唬人:“以个人之力,修编汉语写作启示录;用廿年之功,修建诗学哲学巴别塔”,“本书是诗人陈先发近二十年来涉及诗学、现象学、哲学、语言学、社会学内容的随笔总集。本书体例别致、文笔奇崛、思辩尖锐,对当下汉语写作有不可多得的启示意义;亦可见出作者宏阔的知识视野、坚实的学理功底、敏锐的问题意识以及独特的人文立场。”且不论将现象学与哲学并列是否合理,单看列举的各类学问,陈先发的随笔确乎无所不包,堪称视野宏阔,文中不时跳出的“解构”、“符码”、“自在”、“唯我论”等术语,似乎也在证实他所谓的学理功底。但在一口气读完百来条笔记后,我遗憾地发现,陈先发甚至难以有效地阐明观点,也鲜有合理的推导与演绎。连篇累牍都是似是而非的“哲学”思辨。或许诗人早就预备好数套说辞来贬斥那些讨要逻辑的人,又或许诗人的身份本身就能为其中的不妥与错讹开脱。作为读者,我能够容忍文章中的疏漏(对每个人而言都在所难免),但联系到陈先发的自我期许,他所暴露出的那种学艺不精,却打算文学、哲学、语言学、社会学一锅端的心态则多少有些令人不适。                                               ―――豆瓣评论

  不难猜想,陈先发应当自视甚高。他把《黑池坝笔记》定义为“巨幅哲学笔记”,在一篇访谈里,他曾引述并认可了一句对《笔记》的评价:“在内容上,《黑池坝笔记》是专断的。它不是在转述大师们的思想,向他们致敬,而是同他们争辩,甚至以偷换概念的形式挑起他们之间的矛盾,引起诗学、语言学和哲学的混战。”一位我不相识的论者为此书撰写的评论里,更是大量引述了不着调的溢美之词。但眼拙如我,着实看不出陈先发对哲学的体悟有任何超出哲学系本科生之处,其除却转述前人思想的部分,基本都靠虚浮的修辞敷衍成段。
                                     ―――豆瓣评论


摘录:
    有时我会诱导儿子在算术题上得出丰富的错误答案。这与老师们所做的正好相反,也违背了既定教育的全部要义。但我要使他明白,规则源于假设,你要充分享受不规则的可能性,要充分享受不规则的幸福感,才不致辜负大自然在一具肉体成长时所赠予的深深美意。

    月缺,不一而足。
    以其“不一”生不纳之美,以其“或一”成不缺之相,以其“如一”证不失之心。

    父母命令我杀鸡。我不能拒绝这个被生活缚定的使命。我提着刀立于院中,茫然地看着草坪上活蹦乱跳的死鸡。我在想,我杀她的勇气到底来源于哪里呢?我为什么要害怕呢?突然间想起了戊戍刑场上的谭嗣同,一种可怕的理想冲至腕中。是啊,我使出当年杀谭嗣同的力气杀了一只鸡。这无非是场景的变幻,正如当年的刽子手杀谭嗣同时,想到的不过是在杀一只鸡。相互的解构,无穷的挪动,从具体之物的被掏空开始了。

    微风过枝,无穷动。
    颠破者所携之惊怖未击穿我们,因为我们知道有不动混成于天地之先,不动并非假设,亦为抵达的台阶。感官雷动,有默为基。默中之默,犹枝生于微风之中,不解已之为枝,不知风之微动。相互咬合,无技可分。是谓无穷,值大道潜行之时。
微风过枝,也是真理过枝。
 
    我看见一株柳树在那里。那么,在我看见它之前,这株柳树在哪里呢?我们无法用此时的“其在”证明彼刻的“其不在”,“那已经在那里的”看上去难以撼动分毫,其实真正危险的正在于它的“近似于在”。柳枝无限精微之拂动仿佛又宣称其“近似于不在”。可以肯定的只有一点:不管它如何悖离自身,它仍在语言所能表述的限度之内。

    你如何把对“红色”的感受“完整地”传递给另一个人呢?你如何验证在他的神经元上映出的正是你所输出的?你又如何向一个瞎子传递对“红色”的认知呢?你或许会武断地向他释义:“红色是沉闷”。这里的指涉发生了极大的篡位,你告诉他(我们或多或少地是这个瞎子)“柳树!你从未目睹过的柳树,是一种忧愁”。告诉我,这时究竟发生了什么?指向的(雷鸣般的)紊乱就这样产生了。所以说,物永远不等同于它自身。物总是大于或小于它自已,这就是“物”的虚幻性。

(摘编人:刘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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