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囊简介评论摘录

作者:蔡崇达文章来源:刘志贤点击数:3912更新时间:2015-04-09

 

内容简介:
    一部有着小说阅读质感的散文集,也是一本“认心又认人”的书。
    作者蔡崇达,本着对故乡亲人的情感,用一种客观、细致、冷静的方式,讲述了一系列刻在骨肉间故事。一个福建渔业小镇上的风土人情和时代变迁,在这些温情而又残酷的故事中一一体现。用《皮囊》这个具有指向本质意味的书名,来 表达作者对父母、家乡的缅怀,对朋友命运的关切,同时也回答那些我们始终要回答的问题。
    书中收录有《皮囊》《母亲的房子》《残疾》《重症病房里的圣诞节》《我的神明朋友》《张美丽》《阿小和阿小》《天才文展》《厚朴》《海是藏不住的》《愿每个城市都不被阉割》《我们始终要回答的问题》《回家》《火车伊要开往叨位》等14篇作品。
    其中《皮囊》一文中的阿太,一位99岁的老太太,没文化,是个神婆。她却教给作者具有启示力量的生活态度:“肉体是拿来用的,不是拿来伺候的。”
    《母亲的房子》里,母亲想要建一座房子,一座四楼的房子,因为“这附近没有人建到四楼,我们建到了,就真的站起来了”。为了房子,她做苦工,捡菜叶,拒绝所有人的同情,哪怕明知这座房子不久后会被拆毁,只是为了“这一辈子,都有家可归”。
    而《残疾》里的父亲,他离家、归来,他病了,他挣扎着,全力争取尊严,然后失败,退生为孩童,最后离去。父亲被照亮了。被怀着厌弃、爱、不忍和怜惜和挂念,艰难地照亮。就在这个过程中,作者长大成人。自70后起,在文学书写中,父亲形象就失踪了。而蔡崇达的书里,这个形象重新出现了。
    这部特别的“新人新作”,由韩寒监制,上市之初即广受好评。莫言、白岩松、阿来、阎连科等评价为当下写作中的一个惊喜。或许《皮囊》真是新生的"非虚构"写作林地里,兀自展现的一片完全与众不同、可读可思、独具样貌的林木。

    好的文字往往带给人两种阅读感受,一口气读完或者舍不得读完。我会将这本书带上旅途,在每个静谧陌生的夜晚拿出来慢慢看,而不是红灯亮起或者堵车不动时。                                           ―――编者按(韩寒)

    人生际遇的好与坏,关键往往在于生命里碰到甚么人,只要能对你有所启发,都是明灯。崇达的《皮囊》里,有的是对他成长中有所启发的人,造就了他步步达成目标的人生; 我认识崇达、看他的书,总有启发,就如生命中多添一盏明灯。
――― 序(刘德华)

    人生或许就是一具皮囊打包带着一颗心的羁旅。心醒着的时候,就把皮囊从内部照亮。荒野中就有了许多灯笼,灯和灯由此辨认,心和心、人和人由此辨认。《皮囊》是认心、认人的书。
    是啊,皮囊有心。不管这具皮囊是什么质地,它包裹着一颗心。人生或许就是一具皮囊打包携带着一颗心的羁旅。 这颗心很多时候是睡去了,有时醒来。心醒着的时候,就把皮囊从内部照亮。 荒野中就有了许多灯笼,灯和灯由此辨认,心和心、人和人由此辨认。                        ―――序(李敬泽)

    《皮囊》这个书名具有指向本质的意味,他对故乡和亲人的深情,用一种客观、细致、冷静的方式叙说出来,讲述一个一个生命的故事。      ―――阿来

    《皮囊》那么坚定地走向自我、他人、回忆和当下,使这种新生的"非虚构"写作的林地里,又兀自展现这么一片完全与众不同、可读可思、独具样貌的林木。
                                                     ―――阎连科

    这个故乡,这样的父亲母亲,这些经验,解释了文字世界里的蔡崇达,不论是在那些近乎鸿篇巨制的特稿里,还是在散文和小说里,所持有的那些标准,古典的、有秩序的、凝练的、深情的、神性的,而不是碎片的、表面的。他试图企及的,是古典时代作家们所拥有的那种“整理世界”的能力,一种分类、看透。
                                                     ―――韩松落

    也许有人会奇怪,我怎么可能喜欢《皮囊》这样的文字?在他们眼里,我喜欢的尖锐的作品。但《皮囊》就是尖锐的。在崇达诗性的语言里,隐含着尖锐的刀锋。蔡崇达是在首届“新概念”作文中出道的,他从那个起点一步步迅速成熟了,多年后于是有了《皮囊》这样的深度文字,在我看来,这是那一拨写作者中写得最好的文字。                                            ―――陈希

摘录:
    更重要的是,唯一的观众――生活,从来就不是个好的观看者,它像一个苛刻的导演,用一个个现实对我们指手画脚,甚至加进很多戏码,似乎想帮助我们找到各自对的状态。

我想象着,那一座座的房子里住着的不同故事,多少人过去的影子在这里影影绰绰,昨日的悲与喜还在那停留,想象着,它们终究变成的一片尘土飞扬的废墟。

    我知道 ,其实自己的内心也如同这小镇一样:以发展、以未来、以更好的名字,内心的各种秩序被大仓促太轻易地重新规划,摧毁,重新建起,然后我再也回不去,无论是现实的小镇,还是内心里以前曾认定的种种美好。

    从本质意义上,我们都是即失去家乡,又永远没有办法抵达远方的人。
不合时宜的东西,如果自己虚弱,终究会成为人们嘲笑的对象。但有力量了,或坚持久了,或许反而能成为众人追捧的魅力和个性。
    这样的感觉,不激烈、不明显,只是淡淡的,像某种味道。只是任它悄悄地堆积着,滋长着,会觉得心里沉沉的、闷闷的,像是消化不良一般,我知道,这可能就是所谓的悲伤。

    每个人都已经过上不同的生活,不同的生活让许多人在这个时空里没法相处在共同的状态中,除非等彼此都老了,年迈再次抹去其他,构成我们每个人最重要的标志,或许那时候的聚会才能成真。

    我知道这里的每个角落,怎么被岁月堆积成现在这样的光景,这里的每个角落也知道我,如何被时间滋长出这样的模样。

    从小我就喜欢闻泥土的味道,也因此其实从小我不怕死,一直觉得死是回家,是入土。我反而觉得生才是问题,人学会站立,是任性地想脱离这土地,因此不断向上攀爬,不断抓取任何理由――欲望、理想、追求。然而,我们终究需要脚踏着黄土。在我看来,生是更激烈的索取,或许太激烈的生活本身就是一种任性。
    其实我并不愿意旅行,其实我更愿意待在一个地方,守着我爱着的人,生根发芽。

海藏不住,也圈不住。对待海最好的办法,就是让每个人自己去寻找到和它相处的方式。每片海,沉浮着不同的景致,也翻滚着各自的危险。生活也是,人的欲望也是。以前以为节制或者自我用逻辑框住,甚至掩耳盗铃地掩藏住,是最好的方法,然而,无论如何,它终究永远在那躁动起伏。

    我期许自己要活得更真实也更诚实,要更接受甚至喜欢自己身上起伏的每部分,才能更喜欢这世界。我希望自己懂得处理、欣赏各种欲求,各种人性的丑陋和美妙,找到和它们相处的最好方式。

    我常对朋友说,理解是对他人最大的善举。当你坐在一个人面前,听他开口说话,看得到各种复杂、精密的境况和命运,如何最终雕刻出这样的性格、思想、做法、长相,这才是理解。而有了这样的眼睛,你才算真正“看见”那个人,也才会发觉,这世界最美的风景,是一个个活出各自模样和体系的人。

    人各有异,这是一种幸运:一个个风格迥异的人,构成了我们所能体会到的丰富的世界。但人本质上又那么一致,这也是一种幸运:如果有心,便能通过这共通的部分,最终看见彼此,映照出彼此,温暖彼此。

(摘编人:刘志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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