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简介:
康夫和靳锦学成归国,公司倒闭,光荣失业。他们决定去一个廉价的地方旅行,把假期和遣散费花掉。
在东南亚最炎热的一个多月里,他们从新加坡转机抵达越南,从陆路去柬埔寨和泰国,最后从老挝入境中国云南。去了湄公河,吴哥窟,皇宫,寺庙,热带雨林,海岛,山区;坐了大巴,三轮,摩托,飞机,长尾船,溜索,大象;吃了河粉,螃蟹,大虾,冬阴功,春卷,咖喱,烧烤,火锅,蜗牛,青蛤,喝了一肚子各种鲜榨果汁、各国啤酒。当然,也为各国的热带蚊子奉上了丰盛的人血大餐。
最风趣的游记。在意大利的海边买了很多游记书,一一看下来,这本令我印象最深刻。哪怕闭上眼睛,我也能回忆起其中一些片段。没有华丽的语言,但还是可以看出作者的文笔很赞。 ――Imvivian
文笔很诙谐,旅行就是好的坏的照单全收,然后再以旁观者的姿态调侃。让我对泰国的记忆好像也生动起来了,莫名就开始怀念清迈的日子,下次该去曼谷看电影,琅勃拉邦也该加入旅游清单。 ――叶子
摘录:
“我对整个欧洲大陆都没兴趣。制度完善、秩序太好,什么都不会发生。中东才是天堂,一切可以整天穿人字托的地方都是天堂。又热,又热闹。”
旅行可以增加一些人的谈资,也可以让另一些人变得沉默。
在西贡和各项休闲娱乐活动之中,我们认为最有趣、最惊险、最刺激的是一项广泛普及、人人参与者的群众体育活动:过马路。
这一天吃过晚饭回到旅馆的时候我们都有些累了,一路无话,洗漱完毕已经快到十点。从小阳台俯瞰下去,街上的摩托党已经开始了夜间的疯狂。我们住在背包客云集的范五老街,眼下正是吃夜市喝啤酒的美好时光。
几百个西方人正坐在路边的塑料凳子上高谈阔论,人手一瓶廉价啤酒。他们不吃消夜,也不需要老醋花生拍黄瓜,连桌子都不用,就那么挤成一团地聊天。
我原以为这条在杜拉斯笔下不朽的河流在现实世界里只不过一条普通的黄金水道,但实际上湄公河之旅远超想象,它比书里更迷人。
前一天夜里下过一场冷雨,清晨凉意未歇,店铺都关着门,摩托党不见踪影。周遭宁静得就像有人把西贡调成了静音模式。
从越南进入柬埔寨十分简单,只要临时花二十五美金买个落地签证就行,但边检官员公开索贿的传闻满天飞。
和日子有滋有味的越南比起来,柬埔寨就像一个丛林难民营。公路两旁的稻田堪比荒地,只有杂草丛中随意长出几株庄稼。人们住在临时搭建的铁皮屋里,绳子上晒着大小旧衣,草长蝇飞,垃圾遍地开花。
“朋友”太多,和没有是一样的。看着热闹,其实反而清静。
我确实和许多人结伴同游过,几乎每个和我搭伙和朋友都感觉愉快。不过旅途中的朋友来得快去得快,不用熟悉到让彼此厌烦的程序,反倒比平常生活里的关系好处得多。
因为路途遥远,灰尘扑面,坐在四面敞开的三轮车上,我们俩就像两台吸尘器。这样的路往返加起来有四个小时,每当我们从车上滚下来,都觉得自己像个人渣。
尽管跨越国境的这一天我们先后遭遇边境索贿、转车掉队、迷路走丢、黑市敲诈等新鲜事儿,我依然为离开柬埔寨进入泰国感到高兴。
曼谷是个什么地方,那真是一言难尽。一千二百万人口,东南亚的心脏。航班频繁,船只穿梭,交通拥堵,喇叭,热浪,冷饮,商场,酒吧,皇宫,泰拳,文身,跳蚤市场,红灯区。佛寺香火旺盛,夜店疯狂躁动,白天热浪滚滚,夜里人声鼎沸,喧闹昼夜不息。
皮皮岛真是个尤物,白滩如洗,碧海蓝天。小镇繁华活跃,满街都是潜水店、旅行社、海滩服装店、冷饮店、酒吧和餐厅。
清迈虽然不大,但周围有许多好玩的东西。实弹射击、天然岩壁攀岩、丛林飞跃、骑大象徒步、学做泰国菜等等都是备受欢迎的项目,还有周日市场、夜间动物园、素贴山和各种泰式按摩院可以逛。
不,我从不发愁没有工作,我发愁的是所有的工作都是一样的。我曾经以为我能做一份普通的工作,混混年头,涨涨薪水,就像我在大学里所受的教育一样,做一颗好的螺丝钉。
大概可以这么描述我的同事们:喜欢读书,许多人还喜欢屯书,家里布置的像一个小型的图书馆。对八卦嗅觉灵敏,而且,这里永远不缺少八卦。他们习惯晚睡,通常午夜之后在社交网络上发状态,早起困难,只能下午上班。
我已经习惯不属于任何一个主流群体。事实上,我很害怕身边有一个宠物,当一个人在两年内搬过五次家,游历过十几个国家之后,很难觉得有什么东西是不可抛弃的,这就导致了从一开始,我就不会要一个我无法抛弃的东西。无论是宠物,还是信仰。
高级馆子与苍蝇馆子的区别是,高级馆子的菜单是没有图片的。上面按照西方的规矩把食物分成前菜、主菜、甜点等,所有的名称都是英文,而且是试图解释越南菜的英文。
站在吴哥窟里,人会感到恐惧。一个能建造出绵延四百多公里建筑群的文明,十五世纪忽然销声匿迹了。此后树木和杂草覆盖了精心雕刻过的岩石,成为土地的主宰。
要随身带着,这个红袋子也要,保护菩萨。
菩萨这么脆弱,怎么保护我呢?
消费主义才是我们时代的新宗教。
(摘编人:李师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