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简介:
人类出现之前的世界是什么模样?
当三叶虫在海洋中欢快地游动时,大陆仍是一片荒芜;开花植物和昆虫的关系,竟然如盛行的舞台剧一样,充满了爱恨情仇;原以为恐龙的陆地霸主地位牢不可破,谁曾想,彗星的一次猛烈撞击,竟让恐龙从此只能在漆黑、寒冷和困惑中磕磕绊绊地行走至僵硬;从古猿到人类,看似简单的站立,却让人等待了千万年……从生命起源到人类活动的现代,生物物种灭绝是生命演进中的“家常便饭”,死亡总是突然降临,可是生命永不孤单。
而这些,都是化石告诉我们的故事,也是《生命简史》的故事。
英国古生物学家福提,追寻三叶虫的足迹,从寒冷的北极圈到澳大利亚中部的荒漠,从美国内华达沙漠到泰国的达鲁岛,从智利到中国再到摩洛哥的阿特拉斯山脉,跑遍了世界五大洲,用化石还原生命诞生的源头故事。
可以说,《生命简史》是一座纸上生命博物馆,它的向导是专业的古生物学家,它用化石为我们描述40亿年地球生命传记,进化、生命大爆发、生命大灭绝、恐龙称霸、古猿出现、人类诞生……只需一颗好奇心,你便会发现用化石讲述的故事,却如BBC纪录片一样好看。
《生命简史》是一部没有终章的传记,进化从未停止,生命总有对策!
书评:
生命在地球四分之三的历史中,都扮演了重要角色。生命形塑了地球的宏观模样,进程并非不久前才启动,而是从几十亿年前就开始了。我们,作为生命的一种,也注定是过客;我们形塑着地球的样子(特别是在近300年中),但后来的生命一定会大大改造我们的“遗产”。此书以“我”的视角展开写作,写自己经历的科学研究和旅行,写自己对人物、事实、理论的理解。这个非常值得中国人学习。
——北京大学 刘华杰
《生命简史》是一部没有终章的历史书。“我们从哪里来,我们是谁,我们往哪里去”,这些都是人类孜孜以求的重大基础科学问题。经过多少代人锲而不舍的野外考察与发现,过去未知的生命之树的大量枝干被一点点挖掘出来,福提为我们勾勒出了一个粗线条的框架。但正如福提给本书起的另一个副标题所言,这是生命“未被授权的传记”。
——中国科学院古脊椎动物与古人类研究所 朱敏
引人入胜……这是一本精致的书。一名科学家驾轻就熟地利用自己的学识歌颂了曾经在我们的生物圈里游弋、爬行和飞翔的诸多生命的漫长历史。人类真的是时间和运气的产物。
——马丁•里斯(Martin Rees,剑桥大学天体物理学家,2011 年度坦普尔顿奖获得者)《星期日电讯报》(Sunday Telegraph)
福提的书讲述了形态各异的动物和植物进化的故事,包括生命占领陆地、板块漂移、物种大灭绝、哺乳动物的兴起等,当然也包括人类……福提说,达尔文对自然世界的观点像小说中的语法一样指引着他的写作,而在我们眼中,他的行文像达尔文一样简洁、明确和朴实。进化史的画卷在他手中徐徐展开,遥远的世界重新获得了生命。
——《经济学人》(Economist)
理查德·福提是一名科学家……但是他却像艺术家一样,对生命和语言充满激情,笔下的40 亿年进化史恢宏精美……他在叙述中发挥了一位进化论者丰富的想象力。我们的星球起源自太阳周围的碎片,穿越漫长的岁月……任何一个想要了解在生命出现40 亿年后,人类是怎么出现在地球的人都应该看看这本光芒四射的书。
——玛吉·奇(Maggie Gee)《 每日电讯报》(Daily Telegraph)
对于福提而言,地球上所有的生命都有必要出一部传记。他这本让人陶醉的传记中的“ 传奇”二字无疑是醒目的特点……福提不仅精通古生物学,而且博学。他带领我们在时光中穿越,这太美妙了……这本书的细节耐人寻味,我会一读再读。它的知识性和可读性相得益彰,还有当前几乎所有学术文章都缺少的欢快的特色……他总结的地质学证据让我们相信自己也是地球表面这个从来没有间断过的故事中的一员。我强烈推荐。
——林恩•马古利斯(Lynn Margulis)《泰晤士高等教育增刊》(Times Higher Education Supplement)
福提的文字优美。这是一部讲述岩石和生命的传记……他使古生物学实至名归地融入主流。
——路易斯•沃尔珀特(Lewis Wolpert)《观察家》(Observer)
《生命简史》是一本有关地球40 亿年生命的自然史,趣味无穷……这本书的诱人之处在于它天马行空的写作方式。福提的叙述从晦涩的原始软躯体动物跳跃到抒情的诗歌,接着进行理性的分析;从澳大利亚的荒漠奔进查尔斯•达尔文的花园,然后回到怪石林立的历史中……张弛有度、言简意赅,读者完全沉浸在接连不断的发现和对知识的赞赏与冲动之中不能自拔。
——米内特•马丁(Minette Martin)《文学评论》(Literary Review)
福提不仅是一名杰出的古生物学家,他还是作家……生命的故事需要不停地讲述。庆幸有福提为我们讲述这些。
——特德•尼尔德(Ted Nield)《 新科学家》(New Scientist)
智慧,勤奋。福提立体地呈现了数十亿年的历史,推动读者不断地挖掘历史。无论在哪里,只要古老的碳酸钙贝壳出现,就会有人把它从岩石中解救出来,然后开始研究……这本神奇的书就是我们的传记(正如福提指出的,也是所有花椰菜的传记)。福提是一位专注细节和类比的传记作者,执着地搜集了广泛的资料,为读者做出了详细、清晰的解释。
——弗朗西斯•斯布福特(Francis Spufford)《标准晚报》(Evening Standard)
福提深爱化石,化石是他打开历史大门的钥匙;他把这种感情融入精彩的写作之中,尤其是写到他钟爱的三叶虫的时候……这不仅是写作的技巧,也是动人的经历。研究岩石,并且从中看到历史和现代的交集,这是人类面对时间的胜利,意义深远,并从另一个角度把行星大规模的运动带到了人类世界。福提通过把现代获得的化石放回到过去的方式展示了历史的奇迹。同时,他带领我们穿过沙漠去看冰川的疤痕,沿着冰冻的海岸去寻找被阳光照射的礁石。他丰富的实践经验使得他对过去地貌的演绎生动可信,比如石炭纪的沼泽……文笔精彩,信息量大。
——奥利弗•莫顿(Oliver Morton)《展望》(Prospect)
看看这本书吧,它真的是一本很好的有关地球生命40 亿年历史的自然史读物。
——约翰·格里宾(John Gribbin)《星期日报》(Sunday Times)
摘录:
变化无常的天气把夏季融化的浮冰雕琢成冰板、峭壁或是巨人。海岸线上的浮冰被海水刻出了深深的凹槽,在海浪的不断冲击下,脆弱的浮冰翘起、沉下,然后突然断裂,义无反顾地栽进海水里,激起一层又一层的海浪。
探险是件奇妙的事。它就像一部戏,不管持续几周还是几个月,都有固定的剧情和角色。最有意思的是探险队员要悉数登场,但是谁也不能预见自己要扮演的角色,所有人必须精诚合作。
我们站在一块厚实的层状岩石上,海边的地层全都向我们这个方向倾斜,距离越远,年代越久。我们知道,沿着海岸走就是沿着地质年代走,走回遥远的过去,探索更遥远的从前,见证以前的以前。这种简单的方法搭建起地质年代的精细框架,把无尽的诉说写进层层堆积的石头里。古代的海洋把自己的历史隐藏在岩石里,岩石不断受到新生海洋的侵蚀,历史也随之流失。但是,留下来的完全可以为那些消失的代言,讲述生命演变,讲述气候周而复始的变化,讲述我们善变的世界里不为人知的诗篇。
假设地球的历史是一张表盘,那么“蓝绿细菌”(蓝藻细菌)大约在凌晨2点出现,无脊椎动物差不多在10点出现,而人类就像灰姑娘突然想起舞会要结束一样,在午夜12点前1分钟匆匆出现。
地球是由围绕在初生的太阳旁边的碎片形成的。
陨石从太空给我们带来了太阳系的消息,它们是冻结了历史的石块,是天体形成初期的孤魂野鬼。
陨石像石头包裹一样携带着它们的元素到达一个蓬勃奋进的年轻星球,当它们在撞击中粉身碎骨的时候,便把自己的礼物奉献给了新世界。
碳是生命的核心,它无处不在,无可替代。
如果生命的第一道大门槛是携带遗传信息的细菌的形成,那么第二道就是光合作用的前奏,第三道是复杂细胞的出现。我们可以在现存的生物里找到对应每一个门槛的实例。面对生物界那些长寿的生物,我们自称位于进化巅峰是多么自不量力啊。
世界从尘土中走来,终有一天伟大神奇的生命也将化作尘土。我们不能死里逃生,就像我们的起源伴着太阳的出生、行星的躁动和陨石的撞击一样,我们和宇宙紧密相连。
在靠近寒武纪底层岩石的地方,地质学家从海侵时留下的丰富的沉积记录中找到了一些有趣的证据:海水淹没了世界某个地区(比如斯堪的纳维亚的很多地区)饱经风霜的古老陆地,地址记录在海退时被迫中断,直到海水重新侵入才得以续写。滔滔大水为新生的大型动物提供了丰富的营养,毫不夸张地说,无数的机会喷薄欲出,绚丽多彩的生命滚滚而来。
生命史的重要时刻必然和天地万物息息相关,天地万物也必然和生命史牢不可分。生命和环境一脉相通,互相影响。如果不关注海洋里发生了什么,不了解陆地的分布及其对风向和水流的影响,生物体的突破性进展就无从谈起。生命本身为更高级的生命创造了生存环境,由此建立了盘根错节、相互依存的生态系统。
潜入奥陶纪的海洋看到的景色和今天的差不多。如果仔细观察会发现三叶虫和壳体动物跟现存的动物有些格格不入,但是他们在海底行进的方式——有些钻进沉积物里,有些忙着吃掉眼前的所有食物——和现在生活在康沃尔海边、楠塔基特岛(Nantucket)、悉尼港的动物没多大区别。海洋是所有节目的演练场,虽然很多喜剧冲突影响了演出效果,但是剧本早已写好。
占领陆地的壮举意义深远,比起细胞的进化,这一壮举更容易让人理解,面对的困难更容易让人感同身受。设身处地地想象一下第一只四足动物蹒跚学步的样子,和它在烈日下滑行进植物潮湿的阴影里的惬意。动物大举登陆的决心我们感同身受,所以情不自禁地在那一刻中加入了人类的价值观。
你正走在3.3亿年前的石炭纪煤森林里,整个世界就是树和躲在暗处的生命。地球从泥盆纪开始变成绿色,到现在已经发生了很大改变。之前在陆地上暂时落脚的植物现在是耀武扬威的占领者。随处可见与今天热带雨林相似的景观,树木高耸入云,在这个潮湿的环境里,腐烂和新生亲密地交织在一起。
海水吞噬了古代森林,树木和动物只好撤退到干燥的高地。至于为什么海水泛滥,学术界众说纷纭。
有些肯定和冰盖的涨落有关,有些可能是板块运动过于活跃所致。无论如何,海相夹层再一次证明了地球的喜怒无常。
恐龙灭绝了,只有少数变成鸟的熬过白垩纪活了下来。死亡突然降临,可是它们并不孤单。
大约6500万年前,在白垩纪和第三纪之间一定发生过大灾难。之前也有过大规模的灭绝事件,但是这次史无前例,完全超乎想象。
统治陆地的爬行动物衰落之后,沉默了1亿年的恒温哺乳动物终于觉醒了。大约在三叠纪,就在恐龙等爬行动物出现的同时,数量众多似哺乳类爬行动物进化出一群新的生物。它们像大户人家的穷亲戚一样,在大庄园的外围艰难度日,除非大家族后继无人,否则它们没有机会获得自己的土地。
鲸鱼最初也是有腿的?你要看证据吗?骨头从来不说谎。化石记录了鲸鱼的历史,也是进化的最好证明,对于古生物学家而言更是哺乳动物的演变史。
生命的历史跨过很多道门槛——每一次经历一道门槛,就会获得更大的成长和变化的空间。首先,分子复制产生活细胞——这些细胞合作生成组织和器官——然后,出现性别分化,进而促进了变化的速度。从占领陆地开始,逐渐升入高空,生命就是这样一步一步地出现了。最后一道门槛是意识,思想挣脱细胞的界限,天马行空地想象未见的情景:自我、理智,我们总是把这些当作人类独有的特性。难道这跟野鸡和天堂鸟的羽毛,或者豹子的斑纹一样是物种的属性吗?这道门槛独一无二,它让我为一个物种说了太多的话:人类是思考者,是有见识的。
(摘编人:吴小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