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的,留下的

作者:埃莱娜·费兰特文章来源:图书馆点击数:857更新时间:2018-11-27

  

内容简介:

《离开的,留下的》是埃莱娜·费兰特的“那不勒斯四部曲”的第三部,聚焦“我”(埃莱娜)和莉拉躁动、紧密相依的中年。

“我”在未婚夫彼得罗一家人的帮助下,出版了首本小说,享受着成功的喜悦,而留在那不勒斯的莉拉却身陷贫困而卑贱的工厂生活。“我”像个骑士一样,再度介入莉拉的生活,并动用丈夫一家人的关系,让莉拉和恩佐的生活有了转机——他们成了那不勒斯地区*早学习、掌握计算机技术的人,他们顽强、坚韧的学习能力让他们开始积累了巨大的财富。

我和莉拉之间再次胜负难辨。婚后的“我”开始面临自己的创作危机,而平静的、中产阶级式的婚姻也令“我”疲惫不堪。对社会变革颇为冷淡的彼得罗希望“我”放弃作家的身份,而“我”在扮演“母亲”、“妻子”这些角色时,总是避免不了内心的分裂、紧张。

莉拉对“我”的新作品的指责更是让我产生彻底的自我怀疑:我接受的教育和拥有的知识是否只是让我的作品徒有其表,没有真正的思想,也永远无法拥有莉拉近乎粗野的表达中那些令人不安的真相。

  

书评:

对界限的意识对所有的女性来说都是重压。我们在别人设定的界限里生活,当我们不尊重这些界限时,我们也无法喜欢自己。男性突破界限不会自动产生消极的后果,反而会是一种好奇心或者勇气的标志。但女性突破界限——尤其是在没有男性引导或监督的前提下,会令人无所适从——会是一种女性魅力的丧失,是逾矩、堕落和疾病。

———埃莱娜·费兰特答《金融时报》采访(2015)

你读到的任何关于埃莱娜·费兰特的文字都无法让你预料她作品中的狂暴力量。每当她的充满启示的那不勒斯系列新推出一本,她都会再一次地令你猝不及防。   

——《纽约时报》

费兰特清晰有力地刻画了——在一个男权和教会统治的社会里,出生劳工阶层的莉拉和埃莱娜在面临她们的成长和缺乏选择的生活时经历的愤怒和挫折。  

——《每日电讯报》  

 “那不勒斯四部曲”精彩而又持久地探索了嫉妒——这种致命的情感,因它有时候会将自己伪装成爱。

——《纽约书评》

费兰特的写作没有任何边界,她会将任何一个念头推至*的结论,同时又能回到其根本的起源。

——《纽约客》

  

  

摘录:

我已经有几十年没有看到过吉耀拉了,她那张漂亮的脸蛋已经毁了,脚踝变得很肥大,以前她的头发是黑色的,现在成了火红色,头发还是当姑娘时的长度,在松动的泥土上散开。

她只有一只脚上穿着鞋子,是低跟的,很破旧;另一只脚上只穿着一只灰色的羊毛袜子,大脚趾破了一个洞,她的另一只鞋子在一米以外的地方,就好像在她试图踢开痛苦和恐惧时,鞋子从脚上滑落了。我当时忍不住失声痛哭,莉拉很厌烦地看着我。

我们俩坐在距离花坛不远的一条长椅上,默默地等着有人把吉耀拉抬走。发生了什么事?她是怎么死的?我们当时都不知道。我们去了莉拉家里,也就是莉拉父母以前住的老房子,房子很小,她现在和她儿子里诺生活在那里。

莉拉说了吉耀拉的生活、她的心存幻想和阴险的性格,总之,没什么好话。但这时我没法专心听她说话,我想着那张倒在地上的侧脸,还有那稀疏的长发,能看到吉耀拉头颅上的白色头皮。

他们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有时候是因为疾病,有时候是因为他们的神经承受不住生活的磨炼,或者因为他们被人放了血。我们俩在厨房里待了一会儿了,都有些倦怠,不想收拾桌子,最后我们没有收拾餐具,又出去了。那是一个晴朗的冬日,阳光使得周围看起来很清新。

这个老城区和我们不一样,我们老了,而它保留了原来的模样。那些低矮的灰色房子依然矗立着,我们小时候做游戏的院子、大路、隧道黑漆漆的入口,以及那里的暴力,一一切都没变。

在那些地方,修建了一些玻璃外墙熠熠生辉的摩天大楼,象征着过去我们从来没人相信的灿烂未来。在过去那些年里,我记下了这个城区的所有变化,有时候是带着好奇,有时候是漫不经心。这个建筑的框架让我们觉得高极了。经过加里波第大街时,我总会惊异地对身边的人说:“你看看,这楼多高啊!”我对莉拉、卡门、帕斯卡莱、艾达和安东尼奥说,当时我和这帮朋友一直走向海边,走在富人区边上。

我想,那栋楼上一定住着天使,他们一定能欣赏到整个城市的风景。如果能爬到那栋楼的项层,我一定会很高兴。尽管它不在我们的城区里,但那是我们的摩天大楼,是我们看着它**天**,但后来这栋楼停工了。当我从比萨回到家里,火车站的那栋大楼已经不再是这个城市日新月异的象征,而是成了低效无能的巢窠。  

(摘编人:李明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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