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简介:
1914年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以后,德国的盟友土耳其趁机侵入阿拉伯半岛,而该地区的各个部族处于一盘散沙的状态,无力抵抗土耳其侵略军。英国军方派了“阿拉伯通”陆军情报军官劳伦斯到那里进行活动。英国在阿拉伯半岛的意图是给阿拉伯人有限的枪支弹药,使其牵制土耳其的兵力,同时将阿拉伯各部族置于自己的控制之下,劳伦斯基本上是按照这一战略采取行动的,但做法上非常讲究策略。他换上阿拉伯人的服装,尽量在生活上接近阿拉伯人,由于突击队屡建战功,威震中东,劳伦斯因此被誉称为“阿拉伯的劳伦斯”。书中描写了劳伦斯以气魄发动的长途奔袭亚喀巴、大马士革土耳其守军的英勇事迹,以及他与阿拉伯枭雄费萨尔王子的友谊等诸多历史细节,突出剖析劳伦斯的丰富的内心世界,特别是他内心对于英帝国中东政策的反抗与挣扎。为了突出劳伦斯的空前也可能是绝后的壮举,作者还以并行线索叙述两位杰出的美国与德国情报人员的努力,实际上是一种对劳伦斯的衬托。 本书既是一部出色的传记,而且也是了解一战东线史、英帝国外交政策、中东现代史的钥匙。
如果说,阿拉伯的劳伦斯是战争面貌的描绘者,那斯科特安德森就是劳伦斯面貌的再塑者。安德森将劳伦斯与漫游在阿拉伯战区的其他冒险家和间谍并置,精彩地再现了现代中东的形成过程。这本书的研究角度新颖独特,文字也同样异彩纷呈,令我完全置身其中,仿佛是第一次接触这个主题的书籍一般,这当真是一种深刻的、扣人心弦的阅读体验。
――塞巴斯蒂安容格,《纽约时报》畅销书《战争》与《完美风暴》的作者
这本书在完美展现劳伦斯这一史上最具代表性的人物之一的同时,对不知名的德国和美国特工(他们几乎和劳伦斯一样古怪)的描绘同样令人满意,这些丰富立体而又颇具启发性的形象描摹,着实让人惊艳不已。这些人对我们所知世界的塑造施加了如此重大的影响,以至于现在能够阅读到他们的故事,令人觉得非常不可思议。安德森既是一位文笔优美的作家,也是一位顽强执着的研究者,更曾目睹过与自己在档案中发掘出的行径类似的匪夷所思而又毫无顾忌的恐怖事件。正因为此,即使是发生在一个世纪以前的残暴行为,他也能呈现得相当有说服力。相信这本壮阔的史诗,能让热爱20世纪大历史的人享受到涅�般的极乐。
――汤姆赖斯,普利策奖得主,《黑伯爵》和《东方学家》的作者
《阿拉伯的劳伦斯》实在是一本令人惊叹的杰作,它敏锐而又准确地捕捉了20世纪初处于分娩镇痛之中的中东宏伟壮阔的历史,将那时的蛮勇及超现实感描绘得淋漓尽致。安德森运用最高水平的戏剧叙述手法,为劳伦斯这一在战争和政治中均永垂青史的伟大人物创作出不可磨灭的肖像。除此之外,还有一大群仿佛出自格雷厄姆格林小说的人物,共同演绎出这部极其生动并意义深远的历史,真正不可多得。
――道格斯坦顿,《纽约时报》畅销书《身处险境》和《骑兵》的作者
不得不承认,《阿拉伯的劳伦斯》确实是通过严谨研究和考证的成果,通篇不仅充满强有力的洞见,更遍布熠熠生辉的细节,波澜壮阔的故事背景下贯穿着无穷无尽的智慧、人性以及勇气,我在阅读的时候真切体会到一种酣畅淋漓的快感。一气呵成、引人入胜是对这本书最好的概括,从第一个词开始就让人不忍释手,我将会长久地珍爱这本书。
――康迪斯米勒德,《纽约时报》畅销书《共和国的命运》和《疑虑之河》的作者
历史上很少有人物能够在冒险、密谋,甚至神秘莫测方面与T.E.劳伦斯相提并论。斯科特安德森是一位不知疲倦的记者,他借助自己对阿拉伯世界的熟悉,通过孜孜不倦的求证,为我们精心重建了劳伦斯的影子国度。安德森用激情洋溢的笔触、跌宕起伏的故事情节,带领读者共同领略伟大人物劳伦斯如何在一群恶棍和特工的陪衬下,巧妙布局,运筹帷幄,为现代中东这个烂摊子打下基础。这是一部详尽而深刻的历史,铺陈在浩瀚异常的画布之上,拂去故事卷轴的尘埃,扑面而来的便是立于中心的那位神奇诡谲、充满魅力、有深刻缺陷却又令人回味无穷的伟大人物。 ――汉普顿塞兹,《纽约时报》畅销书《地狱恶犬的追踪》的作者
摘录:
他们对此事有些麻木不仁,倒是完全可以理解的;公众多欧洲列强无休无止的虚张声势、耀武扬威已经习以为常,因为每隔几个月就会爆发“危机”,没过多久又平息下去,这次新的危机也不足为奇。但萨拉尔沃刺杀事件具有决定性,因为那些主张派人让它具有决定性。一根燃烧非常缓慢的导火索被点燃了,要花一个多月才会烧完,但是到1914年8月初导火索燃尽的时候,就将爆发一场全欧洲范围的大战,最终把所有的人都拖进深渊。
但是在1914年的夏天,决大多数人都忽略了一个关键的细节:在过去的40年中,武器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关于武器的老观念都已经过时。这都是些不起眼的简单东西----机枪、长射程炮弹、带刺铁丝网――但就是因为这个疏忽,欧洲将闯入一场与大多数的人预期大相径庭的杀戮。
劳伦斯呆在绿树成荫的牛津,钻研一份比例尺为0.5英寸:1英里的地图,而这地图描绘的是离最近的战场有上千英里的空旷沙漠。他一定感到非常痛苦。他肯定还考虑到,法国战事的逆转意味着,他的这种炼狱般的痛苦还将继续下去;德国人所向披靡的时候,土耳其人都没有参战,现在德国人在撤退了,他们还有什么理由参战呢?
自古以来,战争中的所有民族和国家都遇到了同样的问题,往往得出的是可怕的答案:已经死了这么多人,挥霍了这么多财富,怎么可以承认是这一切都白费了呢?承认自己错了是不可能的,现状又是维持不下去的,剩下唯一的选择是加大投入、让冲突升级。于是,在1915年底,欧洲各参战国已经不满于当初开战要达到的目的――这些目的往往是非常鸡毛蒜皮的――而是更进一步。可接受的和平条件不是降低了,而是更高了。这场战争的目标不再是在帝国霸业中占竞争对手一点小便宜,而是将它彻底打残,让对手永远没有能力开展一场如此毁天灭地而又毫无意义的战争。
劳伦斯在战争生涯中获得过一些勋章和勋带,但他生性鄙视这些东西,要么随手一扔,要你根本懒得去领取。但他对战功十字勋章破了例;据他的兄弟说,他在战后曾将这枚勋章系在以为朋友的狗的脖子上,牵着它在牛津招摇过市,以此为乐。
在更为哲学的层面上,劳伦斯从库特得到了对帝国主义事业的越来越深的憎恶。他后来在《智慧的七柱》中写道:“我们为了这些东西付出了太多的荣誉和无辜的生命。我和100名德文郡义勇兵一起沿底格里斯河而上。他们年轻、整洁而欢快,充满了快乐和逗女人开心的本领。从他们身上,我深深感到,作为他们的亲人,作为英国人,是多么幸福的事情。我们就把成千上万这样的人投入烈火,投入最惨烈的死亡,不是为了打赢战争,而是为了强占美所不达米亚的谷物、大米和石油――在我看来,我们所有的臣属省份的价值加起来还不如一个死了的英国人。”
(摘编人:储济明)